第三章 隔墙有耳

第三章 隔墙有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什么渠道，镁国人就已得知了097型攻击**的消息。没办法，在我们的这个民族里，总是有人会为了金钱或一些无法理喻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出卖祖国和自己的灵魂，向外国主子撒欢邀宠。这点我们就无法去考究了。但自从镁国人得到了097型艇存在的确切消息后，就一刻也没放松对这型艇的情报搜集工作。他们展开了一个庞大的情报收集网，力求掌握有关097型艇的准确情报。

然而，花了大量的心血和金钱，他们一直都是处于失望中。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097型艇在立项论证之日起，就已处于绝密状态。开始工程设计后，设计人员就处于废寝忘食的工作状态下，以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全身心地投入到新潜艇的设计当中，对这些人，即使是在设计完成后，镁国人到现在连下手的机会都找不到。而097艇进入建造时，船厂工人能参与施工的都是**员和共青团员，即使是这样，他们还被要求签订了保密协议。施工现场被警卫部队严密地控制了起来，人员进入严格执行保密规定，都要换上专用的工作服和鞋子，出来时更是要经过金属探测，连一丁点的焊渣都带不出来。施工时所有的金属剩余物料，比如焊头焊渣，钢铁碎屑，有专门的人负责收集，经过专门的熔融处理后，马上就被送到钢铁厂投入到化铁炉中。生产分系统的厂家，也有专门的保密组进驻。

但镁国人还是知道了097型艇的一些简单情况。当张海洋率艇回到榆林基地时，镁国人的侦察卫星就一刻不停地在海南岛上转着圈圈。他们太需要有关这型艇的基本数据来做情报分析了。

在仲国的地面上，镁国人也有着自己的窥视的眼睛和居心叵测的阴险触手。

郭美梅是葫芦岛市一处工人住宅小区附近一个女性内衣店的老板。这个女人原来是黑龙江方正县一个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不错，就是那个为鬼子立碑的方正县。但是，当她的老公因为偷国家的钱又损公肥私锒铛入狱后，她个人的政治前途也就基本走到了终点。就在这时，她的一个镁国亲戚出现了。不久后，郭美梅就向人事部门提交了辞职报告，下海经起商来，不久又和尚在狱中啃窝头的的老公离了婚。

大家看到葫芦岛这个名字，恐怕一下又警觉了起来，是的，郭美梅别的地方不去，就挑葫芦岛，当然是有原因的。她的那个镁国亲戚回来就是拉她下水的。郭美梅几乎没有迟疑就上了镁国人的船，她的镁国亲戚把一本化了名的镁国护照交给了她，煞有介事地宣布，她已成为了镁国公民，从此，就要效忠美利坚合众国。不过，仲国土包子郭美梅还是太嫩，她不懂得，那本护照上虽然有她的照片，生辰八字也是她的，但是，名字写的却是凤姐。假如她一旦被捕，镁国人根本就不会承认和她有任何的瓜葛。郭美梅的镁国的亲戚对她进行了一番对于郭美梅来说简直就是出神入化的简单专业间谍技巧培训后，郭美梅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无穷的能量，是啊，无所不能的镁国中情局是她的老板哎！多么大的一个码头！

郭美梅的亲戚临走时对她说：“放心去干吧，你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重要一员，我们对你寄予了厚望。局长的案头上很快就会摆上你的档案的！”郭美梅啪地把手向前一伸行了个举手礼：“誓死效忠天皇陛下！”大家别笑，郭美梅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心理，既是受宠若惊，又是土包子吃西餐不明就里。她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了到了鸡犬升天的感觉，中情局啊，CIA啊，阿汤哥可就在里面哦，那可是多么神秘的一个组织，她现在竟然做梦一般成为了其中的重要一员，天不灭我啊，舒坦，舒坦！此刻的她还不曾明白，她其实只是一个如谍中谍中所说的，是可以被抛弃的资产而已。真她叉叉的，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说，郭美梅嫁了个**受贿的老公，自己的亲戚又是镁国人的走狗，现在，她自己又成了出卖祖宗的败类，这些蛇虫鼠蚁它怎么地就偏是一窝一窝的呢？

郭美梅怀着满腔的热情开始了出卖灵魂的勾当。就在097型艇进入建造阶段半年后，她按照亲戚的指示来到了葫芦岛一处工人小区附近，连价钱都没讲就租下了一个铺面，开始了她的两面人生。这个工人住宅小区里面住的就是葫芦岛船厂的工人和技术人员，这就是郭美梅来这里的根本目的。店子开起来后，郭美梅运用她在政府部门学到的交际手段，很快就和一些小区里的女人们成了好姐妹，生意也做得着实还是不错的。她没有冒险采用美色勾引的方法，在亲戚问她准备为合众国做何种牺牲时，她坚决地回答过：“小女子卖艺不卖身，你一定要把我的坚持告诉局长先生！”郭美梅心里有个小算盘，她要把自己的镁国履历写得好看一点，在中情局的圈子内打出自己的名声。她还是在用仲国式的思维去为自己做着盘算。

郭美梅的确也还有点做情报工作的天分。在她和一些船厂人员的家属打成一片后，她成功地得到了一些人的电话号码，通过窃听，又掌握了更多人的号码，其中就有她真正感兴趣的那一部分人。

白天里的郭美梅是个女老板，但是到了晚上，郭美梅就成了另一个人。她紧张地听着白天里用专用设备自动录下的各种电话录音，把其中有用的梳理出来。渐渐地，她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攻目标。

她开始更殷勤地和其中的一些女人来往，不时还送她们一些适合于摆放在卧室和书房的小摆设。不用说，这些送出去的东西里往往是带着馅儿的。不到半年的时间，郭美梅还真的在窃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弄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包括456号艇的编号及姊妹艇的后续建造等等零碎的情况，在镁国的亲戚一次又一次地在交友网站的聊天室里祝贺她生意成功，并祝她早日找个如意郎君。

郭美梅没有理会亲戚的祝愿，随着她渐渐地进入了角色，这个曾经在政府部门呆过的女人，已经有了更大的野心了。的确，镁国人关于对097级的了解，还真的是相当大程度地来自于郭美梅的情报。在郭美梅得心应手了一段时间后，她要求要到镁国走一趟。她要给自己的身份做一番验证，顺便抬抬自己的身价。镁国人当然心领神会，于是，就给她安排了一趟镁国之行。

当郭美梅拿着手中的镁国护照以镁国人的身份堂而皇之地通过中美两国海关，来到镁国时，土包子郭美梅带着一副超大墨镜的脸上，开始流露出了飘飘然的神情。一副知道俺是谁吗你不会知道的知道了你就得死给我看的晓得不不晓得你就给我识相些离远点的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

镁国人为郭美梅安排了周密的日程计划，除了她的镁国亲戚带着她在华盛顿周游了一番，给她看看镁国的伟大外，还为她度身定做安排了近一个月的高级特工培训课程，她的亲戚和一名白脸仲国通全程陪伴着她。郭美梅真的升天了，山鸡变凤凰了。但是，对于仲国人民来讲，仲国则又多了一个妖孽，真正的妖孽。

郭美梅回到仲国后，精气神儿都为之一变，长见识长本事了嘛！郭美梅要大展拳脚了。她受领的任务围绕着097项目和456号艇展开，镁国人也毫不吝啬地为她配置了足够的资源和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镁国人在郭美梅的身上下了大赌注。

但是，就在郭美梅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一切都得心应手如鱼得水的时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早在她去镁国之前，她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这话又要说回来了。起初，郭美梅的确以内衣店老板的身份蒙骗了很多人。但是，恰好有一天，我们的进驻葫芦岛船厂的安全部门的一位女同志来到了她的内衣店里，郭美梅把她当作了职工家属，热情地招呼。我们的这位女同志从郭美梅的言谈中得知，不少船厂职工家属都是她的店里的常客。末了，急于获得情报的郭美梅小心翼翼地提出，欢迎有空再来，下次来的话，还可以给她打折，最好留下电话号码，她的店里要是有新款的内衣，方便通知她。在平常人看来，这是做生意揽回头客的再普通不过的促销手段而已。但是，郭美梅提到了电话号码，这让我们的这位女同志忽然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外地来的女人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因为，郭美梅的言谈举止之间，投射出一定的修养和城府，而且说的话里面明显地带有一定的逻辑指向，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女老板那么地世故和圆滑。总之，郭美梅给人的感觉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于是我们的女同志就开始留心起这位细心观察才能发现其举手投足都显示出不一般的郭美梅了。

我们的这女位同志叫王海燕，她简单地说了个理由把郭美梅要电话的要求搪塞了过去。但是，她却要了郭美梅的一张名片。回去后，王海燕再度把今天和郭美梅的接触梳理了一遍，又把郭美梅形象气质作了一番分析，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郭美梅不是简单的内衣店老板，她极有可能是在藏头露尾。王海燕马上向保卫组的领导作了汇报。本来，为了能获得更有把握的论据，王海燕完全可以以选购内衣的名义再去接触几次郭美梅，然后再判断郭美梅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再向上汇报的。但是，此刻456号艇正在紧张的建造当中，国外的敌对势力必定在想方设法刺探有关097级的情报，任何可疑的情况，都不应拖延处理，否则，很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

保卫组的领导对王海燕的汇报极为重视，当夜就将情况上报上级**门。王海燕从住所被接到了由**门和船厂保卫组领导参加的情况分析会。在会上，王海燕再度把和郭美梅接触的情况和对郭美梅的个人印象说了一遍，并大胆地作出了一个分析判断：“从郭美梅自己所说的现在生意刚开张不久，需要稳定的客源情况来看，她来到此地的时间不长。而且，她的熟人主要是来她店里买内衣的顾客，这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船厂的干部职工和家属。她还试图向我了解我是不是认识其中的某些人，还希望我带其他的姐妹去她那里光顾。这说明，她对船厂的顾客特别地感兴趣。而且，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说过我和船厂有关系，穿着也没有任何能识别身份的特征，她却好像未卜先知地知道，我也是船厂里面的人，又或者她想要验证我是不是船厂里面的人。如果要验证这一点，或许我们可以再另外派两个人去和她接触一下。如果她还是慧眼识人，那就起码能说明，郭美梅有异于常人的独到眼光。”

在会议进行当中时，郭美梅的完整资料被调了出来，分发给了在座的与会同志。大家看完郭美梅的资料，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所有已掌握的情况都表明，郭美梅有重大的敌特嫌疑。

为了慎重起见，当晚领导们决定，第二天再派两名女同志前去接触郭美梅。果然不出王海燕所料，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开着小汽车的女侦查员郭美梅只是把她当作了普通顾客来接待，而一名穿着一件旧的船厂工作服的普通的家庭妇女，郭美梅却热情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还以很低的价格卖了东西给我们的侦察员。末了，又是来了要电话号码的那一套。郭美梅的狐狸尾巴彻底漏了出来了。

**门立即成立了对郭美梅展开侦查的专案组，王海燕也在其中，并且采取紧急措施，在船厂内部立即展开了紧急保密教育，重申所有参与456艇施工的人员不得在电话里和家庭中谈及任何有关工作的情况。通过几天的监控，对郭美梅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郭美梅是单独一人在葫芦岛对我097型**开展情报收集和刺探情况。她还有一个居住窝点在一处居民楼内，每天郭美梅都会通过窃听的方式，搜集我船厂的内部情况。对郭美梅的网络联系监控情况表明，有个镁国亲戚在镁国遥控着她的行动。郭美梅通过向一处国内网站上传图片管理相册的方式，把收集到的情报用专门的软件隐藏在图片里，传递所收集到的情报。接受情报的一方只需要把图片复制下来，用专门的软件解码，就可以把情报完整地解读出来。

与此同时，王海燕也开始行动了。她受领任务，要接近郭美梅，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贴身关怀行动。郭美梅的这条线暂时还不能断，我们需要配合她，让她继续得到她想要的，让她的份量更足一点，更有价值一点。我们的097项目，也不必遮盖得那么的严实，露点口风，对大家都好。

王海燕在船厂里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材料仓库管理员，并且正儿八经地办理了人事手续，确确实实开始在仓库里开始了工作。王海燕是在456艇开始建造时随保卫组进入船厂的，身份当然保密，而且，保卫组的办公地点也在不引人注目的地点，所以，那么大个船厂，没什么人认识她，更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了。现在，王海燕的角色定位在了刚分配工作的大学生，一个涉世未深的**孩。

在国企仓库里工作的女人，往往都是有一定来头的关系户，这点，在国家重点军工企业葫芦岛船厂也不例外。小嘴很甜的王海燕花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和那里的女人们打成了一片。工作之余，话题五花八门，梳妆打扮，张家长李家短，吃喝拉撒睡都是谈资。王海燕很快就找了个话题切入口，谈到了买内衣的事。女人堆中最招展的一位大姐很快就说到了郭美梅的店。爱臭美的人和郭美梅原来已经是好姐妹了。自然地，王海燕也和这位爱美的大姐很快成了莫逆之交。

两天后，这位大姐就和她新结交的这位妹子，来到了郭美梅的店里。郭美梅一下就认出了王海燕，但是她却还是装作印象不深的样子，慢慢地在言语中拉近和王海燕的关系。就在她们对着各式各样的内衣评头品足的时候，王海燕的电话响了。王海燕躲到一边去接完电话，嘟着嘴对大姐说：“大姐，今晚我要加班了，有一批456艇的电器元件要入库，主任要我马上回去接收。”那位大姐的警惕性还挺高的，一把把王海燕拉到一边：“你个死丫头，你不晓得管住你的嘴啊！”大姐表现出了高度的保密素养，王海燕心里也为大姐的这一既合理又自然的表现感到高兴。不然，她还要另寻他人来完成这一表演。况且，她可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害了大姐。这一切，都被郭美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王海燕急急忙忙地走了，丢下那位大姐剩下一人在店里，今晚的逛街计划泡汤了。大姐心里也来气，郭美梅在旁边旁敲侧击：“你们的领导也真会挑时候啊！”大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谁叫她新来的，不叫她叫谁！”

郭美梅心中一喜，暗道：着了老娘的道了！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晚，456这个编号就再度出现在了镁国人的眼里。接下来，未完成的内衣采购王海燕也自个儿去完成了，郭美梅也顺利地和王海燕拉近了关系，很自然地，王海燕的电话里也时不时地出现一些经过充分的专业技术推敲后推出的和456艇有关的信息，这些都让郭美梅如获至宝。

当郭美梅从王海燕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可供情报分析之用的信息后，王海燕这边开始玩起了沉默，郭美梅面对这一状况，就计划了前面说到的镁国之行。一方面，她觉得想要再有更大的收获，靠现在的这种方式是不足够的，她个人也是需要一定的关于潜艇方面的专业知识；二来，去镁国走一趟，白吃白喝还能长长自己的分量，那也不赖。从另一方面来说，镁国人那边也为郭美梅的进展感到惊异，也开始真正地在郭美梅这里下功夫了。

现在，郭美梅从镁国镀完金回来了。我们的人也在等着她。王海燕知道郭美梅这段时间是过海泡咸水长本事去了，从专案组的分析情况来看，郭美梅这次回来，肯定带了新的任务，对付她也要更加谨慎小心了。

郭美梅的确涨了身价。很明显，她已不再采用互联网发送信息了，而且，她又换了个藏身地点，郭美梅在一处高档住宅小区里买了处住房，而且是顶层的，还买了辆小汽车。这说明，郭美梅开始使用卫星连线与镁国情报组织联系了，手段变高级了。这一切说明，郭美梅的级别从办事员升为了主管了。

王海燕依然保持着一个仓库管理员的身份，等待郭美梅进一步的行动来判断其下一步情报收集的重点。耐心点，耐心点总会有发现的，现在着急的是郭美梅，她安排好了自己的窝点，自然就会有所行动。但是，郭美梅似乎仍然是匹独狼，她的行动还是保持在一个人的独来独往的状态。

专案组等了些天，决定主动为郭美梅提供机会，看看其情报搜集重点和手法作出了哪些调整。王海燕经过几个月的试用期，从仓管员位置被调到了电气设备安装部门，是属于可以上艇的人员。这个安排在王海燕来说也没啥挑战，要知道，她本身可就是个电子专家。这个消息郭美梅很快就从监听里得知了。郭美梅这下可开心得连喝了几瓶美媛春：上帝保佑我郭美梅，正当我正苦思冥想怎么才能进一步得到新的情报，天公作美，又有送上门来的肥肉了。

我们有时候也不要把间谍收集情报的手段看得太神秘，他们也是人，只不过他们的身份任务异于常人而已，而任对于任何可以得到情报的手段，只要能顺利地搜集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信息，哪怕是最简单最传统的办法，那也是好的手段。那些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的故作高深的做法，有时候效果往往还不如平常手段管用，毕竟，他们的工作对象，也大都是一些进行着正常工作和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郭美梅从和王海燕的接触和电话窃听里觉得，王海燕是个初出茅庐，未谙世事的小姑娘。如果直接策反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可能会无法接受一个突然改变的人生路向，自己反而可能会因操之过急而失去这一重要的情报来源，郭美梅决定，还是守株待兔，静待情报信息的出现，况且，王海燕的工作岗位的改变，也提供了这一可能。而且，她自己也决定，不再上传语音情报，只把得到的情报用文字上传。她要故弄玄虚，不然，会让自己的老板觉得她本事不外乎也就如此，靠最简单的窃听来糊弄经费。

专案组的人们原来也以为，郭美梅可能会采用策反王海燕的方式去获取情报，并且为此作出了安排。但是，郭美梅比想象的有耐心，更狡猾。经过上级的推敲和批准，决定，王海燕的任务主要是发送混淆信息，让敌人对我097型艇的性能分析出现偏差，掩护我097型艇的真实性能。至于郭美梅，则严密监控，静观其变，争取牵出更大的谍报网。这样，将来在适当时候对郭美梅实施抓捕后，也不至于影响到敌人对456艇的性能的判断。

郭美梅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王海燕与同学的通话里出现了456艇的推进方式的内容，是泵喷式推进，王海燕参与的就是这一推进控制装置的安装调试方面的工作。郭美梅还得知，王海燕将会随456艇到海南去，完成设备的最后调试任务。郭美梅如获至宝，开心了，又喝了一大瓶没有三聚氰胺和塑化剂污染的某某牌子牛奶作为庆祝。这里与诸位看官交代一下，泵喷式推进与磁流体推进是根本不同的，泵喷式推进是在螺旋桨外面加了个罩子，把螺旋桨套住，以减少潜艇的螺旋桨噪音的一个推进方式，还是要使用庞大的减速机构和轴系的。而我们的4356艇采用的磁流体推进，前面说过，是不需要这一大套的机械机构的。

几天后，郭美梅把店子交给店员打理，一个人旅游去了。去哪儿呢？当然是这里四季春常在好花惹人爱的海南岛了。

俗话说，到了海南岛，才知身体好不好。郭美梅在风景如画的海南岛遛了几天，着实把自己一年多来的紧张心情放松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后，郭美梅开始回归角色了。

这天中午，郭美梅来到了一间咖啡屋，她静静地坐在一处隐秘的位置里，慢慢地品尝着一杯香浓的麦斯威尔咖啡，有心无心地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不久后，咖啡店的老板出现了。

“小姐在等人吗？”这个收拾得干净整齐的中年男子问道。郭美梅眼睛也没抬一下，只是把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嵌着红宝石的戒指转了两下：“你们的咖啡味道不错，店子开了很久了吧？”中年男子彬彬有礼地回答：“本店是开了很久了，97年就开张了，小姐可有指教？”郭美梅又问：“你是老板吗？”中年男子回道：“是的，小姐看似远道而来？”郭美梅看看周围，示意老板坐下。

郭美梅看着咖啡店的老板，轻启朱唇，说出了接头暗号：“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我爸叫李刚。”中年男子对了暗号：“我爸叫双江，我的车上有冲锋枪。”暗号对上了。咖啡店老板说：“我是憨豆。”郭美梅说：“我是杯子，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上级，你被激活了。今晚，你要到我住的酒店去找我，我会详细地把相关的情况告诉你，给你下一步的任务。”说罢，郭美梅连单也没买就起身走了。咖啡店老板坐着没动，心里骂了句：你个叉叉的，什么接头暗号不好，偏要给老子找这么个叉叉老爸！

当天晚上，憨豆特工化了妆，前去郭美梅住的酒店找郭美梅领受任务。郭美梅把456艇的相关情况告诉了憨豆特工，交代憨豆，一，等456艇到来海南后，接手对王海燕的电话窃听，了解456艇的海试情况，二，争取搞到456艇的外形照片，三，把所获得的情报直接报送给她，由她传递给组织，她自己不能前来海南，要继续在葫芦岛潜伏下去。

一般情况下，一个情报小组不会一南一北相隔几千公里，但是，郭美梅却把触手从葫芦岛伸到了海南岛。郭美梅的行踪没有逃得过我国家安全人员的眼睛。郭美梅可能没想到，她在海南的一切活动，都已经被严密地监控了起来。那位憨豆先生，也从郭美梅和他接触的一刻起，进入了我方的侦查视线。专案组的领导们分析了案情后，觉得郭美梅也就这样了，可以考虑将其情报小组一网打尽的事情了。

当张海洋率艇回到海南榆林，开始海试后，专案组决定，尽快收网。郭美梅和她的憨豆先生已经完成了我方交给他们的任务，再留着她们，总归是个祸害。但是，以什么理由让郭美梅顺理成章地被我方抓捕呢？专案组领导决定，王海燕带着一份文件前去郭美梅的店里，假装忘记把文件丢在郭美梅的店里，然后以搜查为名，把郭美梅的潜伏窝点端掉，同时，海南方面也配合行动，把憨豆先生也抓捕归案。

就在郭美梅以为王海燕这个丢三落四的小丫头又给她送来了大礼时，王海燕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表情严肃的人。就这样，一脸惶恐的王海燕和表面上装作委屈和不明所以的郭美梅被一起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接受审查。但是，郭美梅的伪装是不可能起到丝毫的作用的了。

在大量的证据面前，郭美梅不得不低头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她还是心存侥幸，报上了自己的镁国情报员的身份。可惜的是，镁国方面没有承认与她的任何关系。为了把戏做足一点，同时也为了给仲国人民除去一个妖孽，我方决定，对窃取了我方新型潜艇重大机密的郭美梅处以极刑。而王海燕，则也理所当然地也从葫芦岛船厂里消失了。